露西亚·柏林在生前写给友人的最后一封信中写道:“我的墓志铭:喘不过气了。”
十九岁早孕,经历了三段婚姻,独自将四个孩子抚养长大。她出身富裕,本该活得无忧无虑,但因为与亲人几乎断绝了关系,在艰难的时期只能独自支撑。
她做过清洁工、电话接线员,还在医院急诊室、儿科诊所当过护士与助理。在那个女人难以获得一份正职工作的年代,露西亚靠四处打零工撑起了与孩子们的小家。而当孩子长大后,他们无比为母亲骄傲:“我们生来就是露西亚·柏林的孩子。”
露西亚与儿子
在身兼数职的日子里,露西亚从未停止做的一件事,是写作。
《清洁女工手册》便是她一边在白天做着急诊护士、清洁女工,在监狱里教囚犯创意写作,一边在夜间写成。在这本令人心跳加速的小说的评论区中,一位读者写道:
“读完立刻明白了为何外国媒体会对露西亚·柏林满怀亏欠。即便书写底层光景,她的文字也没有苦难叙事带来的沉重枷锁,反而狡黠变,无比轻盈。”
《清洁女工手册》是一部虚构小说,但无疑也是脱胎于露西亚如此丰富的生命经验的造物。家庭母职与社会劳动,高压的生活与放纵的爱欲共同交织于露西亚的生活之中,但在叙说时,她却选择一笑而过:“如果能把可怕的事讲得好玩,我也不介意讲讲。”
写作中的露西亚
不断出走,不断流浪,露西亚一生在个国家与城市间辗转,但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她相信一种属于独身女性的明亮的未来。
“你会遇见很思想解放的女性。第一阶段是女性意识觉醒团体;第二阶段是清洁女工;第三阶段,离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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